卢木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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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《天演论》最早版本刻印者
   光绪二十四年(1898年)《天演论》的出版,风行海外,名噪一时,给译者严复以莫大的鼓舞,并使严复成为我国近代介绍西方资产阶级思想的主要人物之一。《天演论》的最早版本,系沔阳籍学者——卢木斋、卢慎之兄弟刊刻的。
   卢氏兄弟是怎样刊刻《天演论》的呢?卢木斋早在天津武备学堂任教时就认识了水师学堂教习严复,相互之间往来甚多。1896年,卢木斋调任河北省丰润县县令后,看到严复译成的《天演论》大为赞赏,当即代为刻印。不久,卢木斋又将严复《天演论》译稿邮寄给在湖北沔阳书院读书的弟弟卢慎之刻印。卢氏兄弟所刻《天演论》是经过严复修改,并加写了自序和译者例言,以及吴汝纶作序的最完善的刻本。该书问世后,各处均以它为标准翻印。因此,我国一些版本学家把卢氏兄弟刻印的《天演论》作为最早、最完善的版本。
   在卢氏兄弟刊刻《天演论》之前的1894~1895年(甲午战争前后),陕西味经书屋出版过此书,那是未经严复修改的初稿印本,因此不为人们所重视。
  不务正业的卢木斋
   1883年,仙桃镇上的“狂人”卢木斋写了一本稀奇古怪的书,叫《火器真诀释例》。是介绍大炮的,极其详尽,还附带公式和数学用表。镇上的人都追着他问:“狂人,你到底见没见过大炮啊?”卢木斋没空理会,他很忙。如果不在书店,肯定就在去书店的路上。
  那时候,仙桃镇上只有一家书店,卢木斋本来是子承父业当教书匠的,却死气白赖地讨好书店老板,成天给人家当“书管”(相当于现在网吧的网管),趁机把书看遍了。看了就瞎琢磨,写了好几本书。诸如《四库未传本书目序》、《未刊未见未传本书目序》之类,相信没几个人能念清白。也有关于数学的,象《割圆术辑要》、《万象一元演示》等等,没人看。
  这次总算没白写,碰上识货的了,巡抚彭大人请他到部队传经送宝。卢木斋也不谦让,一副指导工作的样子,对着大炮一二三四ABCD,煞有架势地发了一通高论,官兵们佩服得五体投地。视察兵营回来,卢木斋更狂了,逢人就说:“我看见大炮了!”
  卢木斋就此交上了好运,被作为特殊人才举荐给直隶总督李鸿章,当上了天津武备学堂算学总教习,每个月260两白银。而他以前在镇上教书,年薪才30两。简直不敢想象,一年顶过去100年啊!还有,你看他教的学生都是些什么人,一个段祺瑞,一个冯国璋,还有一个曹琨,都是政坛大腕,随便攀上一个,都可保下辈子荣华富贵。可是卢木斋瞧不起这哥几个,骂他们“只知道自己发财,不管老百姓的死活,真等于强盗。”
  卢木斋要是肯钻研为官之道,前途不可限量。他的政声很好,政绩不错。当丰润县令的时候,就被老百姓称为“卢青天”。有一个治水的大工程,他亲自督阵,呕心沥血,打造得扎扎实实,可保几十年无事。结算下来,造价却低得惊人,仅仅是前任的十分之一。老百姓吓了一跳,知道卢大人是难得的好官,死活不放他走。
  可是卢木斋对当官实在没什么兴趣。每到一处,他最主要的工作就是办学校,建图书馆。朝廷里议论纷纷,说他不务正业,没有干部形象。卢木斋也知道心无二用,干脆转业,辞官不做了,一心一意办教育。
  可是办教育是个赔本买卖啊,所以他得先从实业做起。
  卢木斋是一个经商奇才。他每做一件事,都有个预算。而且预算精准,到了决算是时候,保证一文不差。不象现在都是暗箱操作,领导说多少就是多少,有很强的伸缩性,说好一个亿造一座桥的,造来造去搞成三个亿了才完工,到头来还是个豆腐渣工程,没几天就塌了。
  卢木斋是靠房地产起家的。天津、山海关、秦皇岛海口、北京都有他的地皮,尤其是天津。当时天津大多数地方是洼地,地价便宜到你不敢相信,不论亩卖,论块。卢木斋用拐杖这里圈圈那里指指,把荒地一块一块地买下来,盖了很多经济适用房,租给附近工厂的职工和不太宽裕的小家庭。后来这些地疯涨,寸土寸金,卢木斋赚了第一桶金。卢木斋很有眼光,他拿这些钱搞投资,开滦煤矿、启新洋灰公司、济安自来水公司、耀华玻璃公司、张家口电灯公司等等一大批知名企业,都有他的股份。
  卢木斋那些年赚疯了,反正做什么都赚钱。他一生赚了多少钱,没统计过,也没法统计,都捐了。
  胡润要是炮制一个“捐赠榜”,卢木斋一定榜上有名。不一定是最多的一个,却一定是最彻底的那个。
  卢木斋办了多少学校,可能他自己都记不清楚了。值得一提的是,中国第一所幼儿园就是他搞起来的,叫“卢氏蒙养园”。当时大家都不理解,把幼儿园看成是一种奢侈的东西,所以只收了20个学生。卢氏小学成立时,也只收了一个班,30个学生,一年级到四年级混在一起,跟现在某些贫困山区差不多。
  卢木斋最得意的事,是建了两座大型图书馆。
  一个是南开大学图书馆,他捐了10万银元,10多万卷图书。可惜九年之后,毁于日军的炮火。
  一个是北平私立木斋图书馆,在北平旧刑部街20号(现为民族文化宫)。卢木斋去世后,全部图书都捐赠给清华大学。
  卢木斋的新鲜玩意不少,一般人看不懂他。全中国都在啃《三字经》的时候,他跑到日本去了,带回来一个三棱镜,没事就在太阳底下照,五光十色,刺得人睁不开眼。一个德国人有架500倍的望远镜,他夺人所爱买回来,把蚂蚁开膛破肚了看。后来嫌500倍的不过瘾,又买了台1000倍的,架在走廊上看星星。每逢日食月蚀和彗星驾临,他就把学生喊来开-。
  卢木斋不是一个土财主,他把钱汇集起来,设了个“木斋教育基金”,预立遗嘱,死后财产全部捐赠教育,不传子孙。1940年,卢木斋读了马克思的《资本论》,很有启发,他把子女叫到身边说:“将来共产主义到来时,不劳动者不得食,你们应当早做准备,不要吃剥削饭,吃惯了将来会饿死的。”
  算起来,他的钱只做了四件事:办学校,建图书馆,印刷出版,资助留学生。要说有第五件事的话,就是寄了些银子回来,在仙桃镇河堤的危险地段垒了一个坝,镇上的人叫它“卢公矶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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